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张丽心冰消融,仍倔强道:“那我要不走呢?” 徐虾平静道:“你不会,你是个用智慧生活的女人,冲动或许能创造一时的效应,但持续性必然非常微弱,我相信这不是你想要的。” 张丽不仅融化,更泛起知音的感觉,直视他问:“可我也是女人,女人是感性的,冲动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,你就这么自信?” 徐虾肯定地点头:“我当然相信,夏枫儿成为曲书记玩物,你却宁愿选择一个人离开,就是最好的答案。” 张丽不说话了,依旧望他,本就复杂的眼中更多感动和不舍。 徐虾拿开她手,提起她皮箱。 这是只很小的箱子,不必托运,就可以直接带上飞机,也并不沉,可徐虾此时拎起,却重逾千钧。 张丽立在原地,仍依依望着他等待。 把张丽生命行程的箱子塞进后座,徐虾拉开前门,回过身道:“要走了,开心点,来吧,上车。”去扶她手臂。 张丽娇眸扑闪,翘翘嘴,委屈无奈地上车。 徐虾本想让她轻松点,可触及张丽裸臂,柔滑弹性的感觉由指端直透心底,再看她娇美馨香的侧面,情不自禁道:“丽丽,你真是个尤物,真想不顾一切把你留下。” 张丽倏地转身,双眸放亮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?即使做完我也可以再走,反正我去的地方是美国,也没人会在意。” 徐虾仍望她俏脸和娇身,无力不舍地叹一声道:“我就是一说,还是算了,那样的话,我就和曲书记划等号了。” 张丽赧然垂头,低低一笑,又柔柔一嗔,咬唇上车。 小虾的话虽大含轻薄,却字字出自内心,她看得出。女人被心爱的男人喜欢,无论哪方面,都是种幸福,她怎么会以之为忤? 徐虾随后上车,车子上路,驶出市区,奔向机场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即使是夏日,郊外的天气仍格外清爽。天空蓝得透明,白云悠游飘荡,两侧的稻浪送来田野的芬芳,除了沿途车辆,只飞翔的小鸟和起落的蜻蜓一路跟随。 经过初时的交谈,两人都轻松不少,离别的情绪也为之淡然,随着轻驰的车子,说着轻快的话。 张丽开心不少,娇丽的俏面一直在笑,可秋水般的双眸深处,仍透着几丝落寞,几缕忧伤,象深不见底的清潭生活的鱼,只能独自游动。 徐虾不时看她美丽的脸,那样清丽娇柔,天然无雕饰,一如头顶的蓝天和路旁的原野。想说几句安慰话,却一字说不出。 一路抵达,办好登机牌,又等待登机,两人始终处于貌似轻松的气氛中。 最后的相聚总是很短,时间一分一秒,不知不觉过去,机场广播响起,同班乘客纷纷涌向登机口,该是分别的时候。 离别在即,两人不自觉相望。 徐虾清楚地看到张丽胸脯起伏,眼光热烈,情绪激烈,不由有些慌,动动嘴唇,指指她箱子,嗫嚅道:“那个,丽丽,我帮你拿行李。”准备起身。 张丽再抑不住表面轻松下的哀伤,一把抓住他手:“我要走了” 徐虾伪装的坚强象纸糊的房子一样,呼一下被大风吹跑了,反握住她手,极度不忍道:“别这样,丽丽。” 张丽仍重复刚刚的话,大声道:“我都要走了”激动地仰起脸,两眼直冲冲望他,充满埋怨、愤懑、不甘和不平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女人如花花似梦(下)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女人如花花似梦(下) 徐虾心乱如麻,强挤出一丝笑意:“我知道你要走了,也不想你走,可我真不能留你,至少不能让你为我而留。” 张丽眼圈迅速泛红,悲哀无尽道:“为什么不能?我就这么差,你就不能为我改变?” 徐虾眼睛发热,紧握她手道:“丽丽,你冷静点我改变与否不重要,对你而言,你首先应该搞清你自己。” 张丽不解道:“什么我自己?” 徐虾望住她眼睛,由衷道:“就是要搞清,你是不是真喜欢我。” 张丽极度委屈:“我都这样了,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?” 徐虾苦笑道:“不是怀疑,是觉得……你未必真那么喜欢我。”真诚道:“我们认识时间虽不短,可交往并不多,见过几次面,还都是公事,说话也不多,你又不是一见钟情的人。所以我觉得,是上天给你美丽容貌的同时,也给了你美丽的寂寞。你太寂寞了,总觉得周围的人对你不怀好意,心里充满怀疑,不仅没男朋友,甚至没朋友,加上曲书记这事,你对周围更警惕,更怀疑,更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。这种情况下,你只有跟我说话比较舒服,比较轻松,觉得活得不那么累,好象是喜欢我,其实未必如此。” 张丽眼光茫然,茫然而闪烁,象在思考什么,又在寻找什么。 徐虾温和道:“你不用想了,离开对你是好事。美国很自由,至少不象国内这么压抑,美国人也不错,都是马大哈,不象我们中国人,什么事都好藏着掖着,让人捉摸不透。你去之后,敞开心扉好好活着,我相信,你很快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” 张丽冷静不少,也舒服不少,微微发窘道:“美国人再好又怎么样?我不都告诉你了,我要去了,就要和那个同学了?” 徐虾不自然道:“或许我不该说,但还是要提醒你。你和那同学很多年不见,对他现在并不了解,一定要多长个心眼,别傻乎乎去就受他摆布,至少先搞清他有没有结婚,有没有女朋友。否则真吃亏,又人生地不熟,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,后悔都来不及。” 张丽惊了,双目张大,不自觉直身。 徐虾急道:“你别误会,我不是想在你们之间制造什么,也不是怀疑他对你的感情,可这种事太多了。尤其男人,对打动自己的女人,往往一辈子难以甘心,一辈子耿耿于怀,你又这么出众,一旦有机会得到你,做点出格的事毫不奇怪。” 这不是危言耸听,是确有可能,以张丽的聪明,自然能领悟,别面一叹,抱怨道:“这些话你上次怎不告诉我?” 徐虾道:“上次你须要安慰,现在须要忠告,而且现在告诉你也不晚。另外即使他没结婚也没女朋友,但如果你对他真没感觉,也不一定非要嫁他,相信我,有没有他,你都会过得很好。总之你要记住,你不是出去打工,是想活得更精彩,就凭这个,就没有任何理由委屈自己。” 张丽豁然了,也坦荡了,更难以置信,小虾总能为别人着想到极致,还总能保持强大的冷静和理智,当然也更留恋和不舍。幽幽道:“可我还是舍不得你?” 徐虾轻柔地抚上她脸颊,温声道:“我也舍不得你。可舍不得也得舍得,我为要别人负责,你要为自己负责,我们都不能做草率的事,否则很可能害人害已,后悔终生。” 张丽痛苦地闭上眼睛,握住他手,用力贴着自己脸,深深低头。 徐虾也惆怅无比,尽量温柔道:“丽丽,走吧,要不该晚了。” 张丽仍阖眸垂首,以几乎看不见的动作轻轻点头,才放开他手。 徐虾强捺心痛把她扶起,准备帮她拿行李。 张丽扯住他,站他身前道:“你不想吻吻我吗?” 徐虾迎着她目光道:“想,上次就想了,但还是不要了。不是说我有第一次情结,对女人而言,把一切都献给心爱的人,也是幸福,我不该剥夺你幸福的机会。” 张丽小嘴微翘,眼光明显变得幽怨,对他连个吻都吝啬极是不满。 徐虾尴尬笑笑,退而求其次道:“要不这样,让我象朋友一样,抱抱你吧?” 张丽勉强点头。 两人张开双臂,有些迟疑,但没有犹豫,同时向对方抱去。 说好象朋友一样,可甫一接触,就一切都不同了。 徐虾第一次拥抱这具举世无双的动人娇身,张丽也第一次投入他怀抱,身体相触同时,原本并不深刻的爱情刹那爆炸升华,千般不忍、不甘、不舍,万种依恋、留恋、眷恋,同一时间上升到极点,无数感觉从心底最深处涌向臂端。徐虾动情地抚着她娇背和秀发,张丽努力埋在他胸口,双方用所有的力量拥抱对方,似要深深融入彼此的身体。 多情自古伤别离,两人在人潮匆涌的离港大厅拥抱,一抱不离,难舍难分。 徐虾就知道会是这效果,可纵有千种无奈和痛楚,又与何人说? 登机人流渐渐零落,徐虾横下心,强忍着把她扶开:“丽丽,真的该走了?” 张丽眼圈红红,晶莹的泪珠就在眼边打转,仍一刻不离地望着他,忽地搂上他脖子,歪头把自己送过。 迷人的口腔气息刹时传至,徐虾没经过任何大脑就投降了,再度拥住张丽诱人的身躯,迎住她迷人的娇唇。 从拥抱到接吻本就不远,他们还是进行了这项不太应该的内容。 两舌第一时间接触,就疯狂地缠绕、啜吮、吞吐。头颅交错,不停交换,分享彼此的唇,彼此的舌,彼此的口腔,彼此的唾液和口水的味道。 徐虾和无数女孩儿接过无数个吻,包括纪若敏和林安安,张丽这一吻最美,最让他迷恋,最刻骨铭心。他清楚地感到有液体在唇齿之间滚落,然后沸腾,他知道那是张丽的离别的泪水。 他的心,都快碎了。 良久,唇分,余温袅袅,执手相看泪眼。 张丽哽咽道:“我要告诉你,或许我搞不清以前是否真喜欢你,但知道现在爱上你了,是爱,不是喜欢,我心爱的人,就是你。” 徐虾肝肠寸断,无语凝噎。 张丽无限留恋地看他一眼,从皮箱拉锁里拿出个东西,塞他手里,哭道:“别忘了我。”转身提箱,泪奔而去。 徐虾心酸得无以复加,不自觉抬手,一声呼唤几乎破口而出,猛地别身,不忍看她离去的背影。 张丽娇俏悲伤的红影很快通过。 徐虾转回时,两人已在通道彼端。他视线有些模糊,看见张丽用力擦着眼睛,好象对他展出个笑颜,向他挥手, 他抬起手,走前两步,想看得真切一些,却看到张丽转身,永远娇媚的红影离他而去,消失在通道尽头。 张丽走了,真的走了,不是死别,却是生离,没有再见。 最后的时刻,始终是张丽在说,说爱他,让他别忘她,他却一字未吐,甚至没勇气看她离去。徐虾从没有瞧不起自己,但这刻,真的很鄙视自己。 仰天一叹,徐虾低头,看张丽留给他的东西,是一张光盘,表面印着两人在青椽岭那张合影。青山绿水,天造地设,登对无限,可光盘正中的圆洞,却硬生生挖去两个人两颗心。或许,是暗示两人的结局。 看着张丽桃羞李让、醉倒青山的模样,徐虾再度喟然。 他和林安安在爱与亲情之间行走八年,和宋琳有约在先地谈过半假半真的恋爱,接着才是和纪若敏真正的人生初恋。现在,他又爱了,却象飞花一样短暂,更象精神属性的恋爱,可惜和张丽的交集太少,全加起来,也不够漫长的一生回忆。 他知道,他永远永远失去她了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徐虾离开时,正是晚霞最灿,暮霭未起之时,西天一片火红,太阳放射着每天最后的余光,象那句著名的诗: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 徐虾怅然若失地出机场大厅,独对漫天红霞。 曾经在这里,夜光星辉下,她和纪若敏定下有缘再见的约定,并如愿重见,共定一生。现在却送别美丽的张丽,或许也是一生。他不想探究其中是否有内在联系,也没为谁后悔,可人非草木,他总会难以割舍。 徐虾上车,把光盘插进CD,并按下重复键。不出所料,里面传出张丽凄婉悠扬的《女人花》。 夕阳沉沉,念去去千里烟波,徐虾迅速离去,离开这块伤心之地。 一遍遍听着张丽的歌声,任傍晚的风吹乱头发,徐虾独自行驶在归途。 车行不久,机场方向传出巨大的轰鸣声,一架波音机腾空而起,在半空划个椭圆,飞向遥远的大洋彼岸。 徐虾没回头,也没停车,仍怔怔听着张丽的歌。 爱过知情重, 醉过知酒浓, 花开花谢终是空。 缘份不停留, 像春风来又走, 女人如花花似梦。 不知不觉,两行泪水从他颊边滑落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诚实的代价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诚实的代价 徐虾到家时,天也黑了,夏日的傍晚温暖凉爽,月亮展着迷人的圆脸,笑弯弯挂在大树后,路边很多散步的情侣,颇有“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”的幸福意味。 徐虾的心情,也在这样的意味中渐渐平复。 他非草木,同样不是神,一时情绪不代表什么,他还有自己关心的人。该走的已经离开,属于自己的人还在身边,生活还要继续。 车停楼下,徐虾短暂犹豫,将光盘拿出。纪若敏说过,不希望瞒她,他答应了,既然没大不了,不如坦诚相告。当然,那个刻骨铭心的吻,肯定打死也不说。 徐虾下车,望望着周围万家灯火,再度平定心情,转身昂然上楼。经过这样一场心情悲催的事,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两个心爱女人身边。 上到二楼,徐虾掏出早就拥有,却从未用过的林安安家钥匙,准备自己开门。传说男人不按时回家,无论和女人鬼混,还是喝大酒,都应该消停儿地,才是好男人,所以他这么做了。 没等他开,门先开了,露出林安安明媚的脸。 林安安先没说话,抻着脖子向他身后瞧,好象在寻找什么。 徐虾哭笑不得:“你看什么呢?” 林安安收回目光,玩味道:“还行,表现不错,真没领回来。” 徐虾没好笑道:“这不废话吗?”不理她往门里挤。 林安安妩媚地笑笑,把门大敞,侧身放他进来。 徐虾进入,顺手把门一带,向房内一指问:“大醋坛怎么样?” 林安安耸下肩道:“还行吧,至少没打电话骚扰你,但肯定不会高兴就是了。” 徐虾笑了。遇到这样事,纪若敏没打电话,已经表现良好,高兴就怪了。话说回来,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能高兴?所以他还是很欣慰,说明傻丫头进步了。 林安安又道:“你还没吃饭吧?我去热菜,马上吃饭。”说完要走。 徐虾一把扯住:“急什么?老公回家,还没尽为妻的责任呢。” 林安安下意识看眼房内,拧身道:“你少来找你老婆安慰去,别折腾我。” 徐虾哪管那套,兜住她丰臀,就往怀里带,同时吻向她双唇。 林安安拗不过,也挣不脱,在门边就被大大轻薄一番,搞得面红耳赤,才被放去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徐虾随即进客厅,去安慰自己不爽的老婆。 纪若敏早听到他回来,正穿着那件林安安送那件紫色长裙,赤着一双脚,一脸不善地在沙发上等他。 徐虾坐到爱妻身边,伸手就搂:“傻老婆,还郁闷呢?” 纪若敏酸叽溜道:“我有什么郁闷?我老公这么有魅力,昨天跟人同生共死,今天又跟人生离死别,全是美女,挡都挡不住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 徐虾道:“胡说什么?这不最后一次吗?送个站又不是什么大事。再说人都已经走了,正在天上飞呢,你吃醋不没来由吗?” 纪若敏美眸一翻,不悦道:“我说不让你去了吗?你屁都没放一个就去了,我打电话骚扰你了吗?可你答应过我什么?做到了吗?” 徐虾尴尬道:“我不让安安跟你说了吗?” 纪若敏美面一沉:“她说和你说能一样吗?打个电话很费事吗?你为什么不打?为什么不自己说?你敢说不是心虚?” 徐虾就知道她会这么说,叹口气,伸手到兜里捏住那张光盘,先没拿出来道:“我给你看样东西,但你不许发脾气。” 纪若敏警惕道:“什么东西?” 徐虾把光盘掏出,诚挚道:“这是她走前送我的纪念品,我连这东西都告诉你了,就是想让你知道,我不是心里有鬼,更不是瞒你,现在你该信了?” 小虾递的是光盘另一面,纪若敏看不到照片,打量两眼,狐疑道:“这什么?该不是她把裸照拷给你了吧?” 徐虾暴汗:“你想什么呢?当我陈*系呀这是上回吃饭,她在方形广场唱的歌,就刻下来给我了。” 纪若敏也觉得问得太荒谬,暗汗一下,扳住脸道:“什么歌?” 徐虾轻描淡写道:“好象梅艳芳一首什么歌。”不停顿又道:“现在你知道了,我真不是特意瞒你,正要给你打电话,安安就来电话了,就顺便让她告诉你一声。” 纪若敏对流行歌曲是门外汉,没再多问,放过他道:“算你吧。不过别说我没警告你,下不为例,以后再有这种事,必须提前亲口告诉我,再搞先斩后奏,别说我翻脸。” 徐虾痛快道:“放心,一定提前、亲口。”凑爱妻嘴唇“亲口”,准备把光盘揣回。 纪若敏道:“等等,这东西我没收了。”嗖地把光盘拽走,可一拽,就发现问题了。 绿水青山,天造地设,相依相偎,无比登对,张丽羞赧幸福,娇媚无限的样子更羡煞旁人。纪若敏惊遑意外,当时就醋得不行。这么好的照片,怎么看都比她自己般配,何况小虾还从没和她照过照片。 眼一立道:“臭无赖,怎么回事?” 徐虾既然能拿出来让她安心,自然有心理准备,苦笑道:“这是青椽岭那时候一张照片,她给当封面了。本来规规矩矩,谁知按快门时,她突然扶上我手臂,我一点防备没有,就照下来了,现在她都走了,你就别小题大做了。” 纪若敏气道:“你跟她拍这种照片,还说我小题大做?谁知道你们以前有没有事?你说那些是不是真的?” 徐虾继续苦笑:“当然是真的,不信一会儿你问安安,这照片就是安安拍的。” 纪若敏更来劲儿:“又是她,她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纵着你,就瞒我一个,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少事瞒着我了” 徐虾哪想到这后果,后悔不迭,看来对女人还是不能太诚实。几乎无语道:“我瞒你什么了?不正是为了不瞒你才给你看?人都走了,就一张照片,你至于吗?” 纪若敏叫道:“怎么不至于?你的问题一个个蹦出来,我都不知道怎么信你了” 徐虾不知说什么好了。 林安安适时进入:“怎么了?还寻思让你们亲热一会儿,怎么好好的吵起来了?” 纪若敏啪地把光盘扔她面前:“还有脸问?都是你干的好事。” 林安安捡起一看,心里明白七、八分,坐小虾另一侧道:“不就一张照片吗?我拍的,怎么回事他应该跟你说了,这不很正常,你瞎嚷嚷什么?” 纪若敏气激,啪啪指点“照片”道:“拍出这种照片你说正常?那你问问他,我也找个男的拍几张,你问他能不能接受?” 徐虾无可奈何地看林安安一眼,苦脸道:“我肯定不能接受,你要跟别人拍这种照片,我死的心都得有。”又拉过爱妻手道:“老婆,你别说了,我知道错了,保证绝不会有下次,你别生气了,行吗?” 纪若敏怒气不悄,更愤懑道:“下次下次,你都跟我保证多少次了?我还能相信你吗?我前几天跟你们说什么了?你们还合伙瞒我。” 徐虾头大无比,无辜同时更后悔。纪若敏很久没发这么大脾气,可理由实在没来由,这就是诚实的代价。 林安安眉头大蹙:“你是装傻还是真傻?把自己往火坑里推。” 纪若敏奇道:“你说什么?我推什么火坑?” 林安安不客气道:“你老公好不容易跟你说回实话,就换来这结果,以后你还能指望他跟你说实话吗?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是什么?” 纪若敏一怔,愣愣去看小虾,一时无言。 徐虾叹口气道:“我确实不想给你看,可一想都已经答应,以后有事不再瞒你,这才拿上来,可哪成想……” 纪若敏迅速冷静,眼神闪躲,不由惭愧了。 大警花这通脾气并非莫名其妙。同样的事,以前没发,这次发了,主要原因就是以前事先没告诉她,都是事后速战速决,这次尽管是通过林安安嘴,毕竟告诉了,所以憋一股火。又因为前次已经交出底牌,突然蹦出个不知道的事,所以又委屈了。加上张丽实在过于撩人,这张照片也实在拍得太好,才成导火索。 林安安见纪若敏觉悟,又道:“妹妹,你真该好好控制控制脾气了。张丽这小姑娘这么漂亮,年龄、样貌,哪点不比咱俩般配,小虾能抵抗她,基本就没有女人能诱惑了,你非但不表扬他,还不分青红皂白大吵大闹,哪天真把他伤跑,你上哪哭去?” 纪若敏不无愧意地瞧爱人一眼,嘴硬道:“谁让他不亲口告诉我。” 林安安还想说什么,徐虾笑道:“别说了,若敏就这脾气。不管怎么说,我以后还会实话实说,相信以后就不会这样了。是吧,老婆?” 纪若敏重新偎进爱人怀抱,翘嘴道:“看你表现吧,不会你最好不要蹦出更多问题,否则我这脾气,可说不准哦。” 徐虾凑她嘴上亲下道:“放心,不会的。”又微笑道:“说实话,我今天能把张丽放跑,一半功劳得归你。要不是有你这大悍妻坐镇,我就算不把她领回来,也会一冲动把她留下。所以你以后还得严格管我,可不能对我松懈。” 纪若敏得意了,伸出光脚丫蹬林安安:“听着没?臭小三儿,咱老公现在这么好,都是我管的,你原来教他那些,都是沾花惹草的滥事,我现在等于为你擦屁股呢。” 林安安无语叹息。她充回和事佬,人家小两口不仅更亲密,还把责任归她头上了,这叫什么命? 徐虾呵呵一笑,把两女双双搂过:“事过去了,都别再提了。老公昨晚吓坏,须要压惊,今晚又放跑个大美女,更须要安慰,你们今晚谁也不许穿衣服,必须让老公玩个够。”得意洋洋等两女害羞一番,对他发嗔。 两女面色如常,相顾一视,都没什么反应。 徐虾奇怪了:“怎么不说话?” 林安安轻蔑道:“这点事早上不都做了,还以为你有什么新花样呢。” 纪若敏也不以为然道:“就是,我们本来也没打算穿衣服。” 徐虾激了,心想治不住你们两个Y娃还了得?干脆道:“你们以为不穿衣服就完了?我还得亲你们六张嘴呢。” 六张嘴?两女一愣,继而同时大羞,齐齐发飙:“臭色狼,你都恶心死了”劈哩叭啦扑向他。 徐虾哈哈大笑,终于达到让两女发嗔的目的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连中三元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连中三元 与昨日相似又不同,徐虾醒来时,仍是太阳晒屁股的时候,却是他自己的屁股。 两女依旧只剩一人,不见的仍是林安安,纪若敏却先他醒了,美面依依带笑,布满昨夜潮晕,正裹着薄被,深情发怔地望他。 徐虾坐起道:“安安呢?” 纪若敏道:“做饭去了。” 徐虾莞尔道:“你怎不去?”自林安安似殷勤的仆人侍候两人,纪若敏越来越懒,养伤之后,更是基本一手不伸。 纪若敏美眸一翻,理直气壮道:“我干嘛要去?我是大*奶,都把你让她用了,她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我。” 徐虾笑了。虽然难以置信,可就这么神奇,以醋坛著称的悍妻,居然能允许他拥有别的女人,还心安理得,不得不说是他的福分。话说回来,或许正是悍妻传统观念比较强,才容易接受,时代观念深入人心,反不易接受。 凑她颊边亲下道:“你确实是大*奶,叫声也比她大。” 纪若敏红脸低头,羞道:“你还说?昨晚那么荒唐,人家到现在还没脸见人呢。” 徐虾嘿嘿笑了。除未真刀真枪,三人昨夜几乎进行了一切行为,两女在小虾高超的调教下,好听的声音此起彼伏,整整响半宿。温柔地拥她进怀道:“跟老公说说,喜欢吗?” 纪若敏轻轻点头,痴痴望他道:“老公,你太厉害了,我都喜欢得不行,快舒服死了。” 徐虾一阵纯男人的壮怀激烈,柔声道:“喜欢就好,老公以后天天让你乐死。” 纪若敏涌起热烈复杂的情结,从被里挣出,搂上他脖子道:“老公,我答应你,以后让你随便玩,安安我也不干涉了,还有佳佳,等她回来,你们也愿意怎样便怎样。但你真的不要再和其他女人有关系了,不然我既没法原谅你,又舍不得你,肯定痛苦死。” 徐虾好通感动愧疚,急道:“不会,一定不会,老婆,你放心,我一定说到做到。你们三个,有一个都是我的福气,何况三个一起?你说安安报答你,其实不仅她,我,还有小佳,我们都该报答你。” 纪若敏翘起小嘴,不无委屈道:“报答就不用了,我又不是图这个。佳佳是我亲妹妹,我总不能眼看她不开心;安安和你这么多年,我也不能眼看你不开心。不过除去她们两个,真没有第三个人可以让我让步了。” 徐虾诚挚道:“没第三个了,有你们仨,我的人生已经再无遗憾。”顿顿又笑道:“不过还是要报答你,我的报答,就是让你一辈子幸福,天天晚上乐死。” 纪若敏满意地伏到他肩头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大警花从被里钻出,海棠般的完美上身同时露出,徐虾抚着她挺秀的玉背,一直抚到光洁的翘臀道:“时间还早,老公再让你小死一回,好不好?” 纪若敏摇头,不无歉意道:“老公,我们是舒服了,可你呢,真忍得住吗?” 徐虾轻笑道:“那有什么?我是男人嘛,你们满足,才是我最大的幸福。再说你们不也用嘴让我舒服了?” 纪若敏低头瞧瞧他,吐下舌头道:“可我从没把你弄出来过,这也行嘛?” 没弄出来,是除真刀真枪外,唯一的欠缺,不是徐虾不想,是这种事因人而异,不是每个人都愿意,他才暂没草率。不过爱妻这么体贴,当然不会客气了,喜道:“那现在给我弄一次?” 纪若敏低头看一眼,赧然又跃跃欲试道:“我行吗?” 徐虾暗汗道:“怎么不行?你好多次都快弄出来了,我怕你不想吃,又让你干别的了。”伸手一指:“赶紧,现在就弄。” 纪若敏既羞又美地轻嗔一声:“坏蛋。”紧红美面,扭扭拧拧钻出裸身,怀着激烈的心跳噘臀趴伏,轻启嘴唇,把那羞死人又爱死人纳入。 徐虾好阵舒服,要死地仰起脸,一只手滑过爱妻诱人的臀丘,滑入更诱人的臀谷。 清早的阳光温馨明媚,淡紫色妙帘映出迷人色彩,晨风轻轻撩动,窗外的柳枝迎风舒扭,发出悉索的声音,一切都在配合屋内美妙的运动,组合成人间美丽的光景。 纪若敏矢志不渝,更被爱人撩得如火如痴,螓首俯动,格外卖力。徐虾亦全无保留,享受爱妻服侍同时,兴奋地耸动,在爱妻娇嫩的樱口进进出出,直到那爽而又爽的喷薄源源而出…… 一场幸福早操,两人甜蜜相拥。 徐虾身心俱爽,动情地望着爱妻红润汗湿的美靥道:“老婆,怎么样?” 纪若敏拢着被汗水润湿的发稍,不堪已极道:“你还问?让人吃你那种东西也就罢了,还……还那么多。” 自极汗**,徐虾尚未放过一枪,自然蓄量极大,笑道:“什么味?” 纪若敏舔唇动眸,品味兼回味道:“还行,有点苦。” 徐虾嘿地笑道:“苦点好,夏天到了,苦点去火。” 纪若敏嗔道:“去你的,你都坏死了”双臂一张,幸福美美地投进他怀抱。 尽管害羞也见不得人,可恩爱的夫妻,有什么事不能做?完成如此举壮,纪若敏床笫又有突破,发自内心地骄傲。 两人情意绵绵抱一会儿,徐虾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去洗个澡吧?” 纪若敏瞪他一眼道:“当然要洗了,全身都被你搞得粘乎乎。” 徐虾笑道:“我都快脱水了,你怎不说?” 纪若敏又一阵羞极悸动,想到昨夜爱人几乎逐寸吻遍她全身,不放过每一个角落,那份羞人的美妙,当真妙不可言,美不胜收,情不自禁地把爱人抱紧。 徐虾在爱妻额上亲一下,对房外大喊:“安安,我们要洗澡了,放水没?” 林安安没好气地声音:“早放了。” 两人相顾一笑,徐虾道:“走,鸳鸯戏水去。” 说去就去,下床把光溜溜的大警花扛上肩,一路拍着她屁股,象打胜仗的英雄扛个俘获的美女一样,奔浴室去了。 正在厨房的林安安见两人美满又不成体统的样子,玉颊好不臊热。她毫不怀疑,坏到极点小虾随后就会把她强行掳走。 果不其然,徐虾把纪若敏扔进浴桶,过来话也不说,在厨房就把她唯一的睡衣扯去,又一路打着她屁股进浴室了。 水波荡漾,三只不着一缕的鸳鸯挤在一起,早操进入第二阶段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度过极度舒爽的早晨,徐虾上班。整整一天,舒爽劲儿都萦在他心头不去,始终处于美好状态。一日之计在于晨,这句话多么有道理。 纪若敏行动无碍,徐虾不好总迟到早退,难得多呆一小时,呆到四点多,正准备走,手机突然来电,是曲书记。 徐虾忙接起:“书记,您好?” 曲项安道:“小徐呀,你在什么地方呢?” 徐虾如实道:“我在办公室,您有事?” 曲项安淡淡道:“没什么大事,夏枫儿情绪不太好,我这边又开会脱不开身,你和她比较谈得来,代我去看看她,可能的话,再劝劝她。” 徐虾暗暗心惊,什么叫情绪不好劝劝?该不是把夏枫儿甩了吧?不动声色道:“明白,我会好好劝她。您……还有什么要交待的?” 虽说领会领导意图是秘书职能之一,可曲项安的理由太模糊,又是这么大事,他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摸清。 曲项安沉吟道:“按道理,她是我老同学的晚辈,照顾她责无旁贷,可你也知道,我身体一向不太好,工作又比较忙。虽然你和她比较熟,可以帮我跑跑,可你也是有家室的人,总往她那跑也不大好,可以的话,你劝劝她,让她找个人嫁了吧,以后我们都能省心。” 果然如此,一句“以后都能省心”,徐虾听着都心寒,一颗心沉底道:“明白,您放心,我会劝好她。”又道:“我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她?” 曲项安显然对小虾比较有信心,一听能劝好,当时轻松道:“翡翠路有家金屋俱乐部,她是那的VIP会员,现在就在那,你到那打听打听,很容易就能找到。” 徐虾道:“我知道了,这就去。” 曲项安道:“你去吧,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,辛苦了。”电话挂断。 合上手机,徐虾忍不住一声长叹。 凭心而言,夏枫儿的事要在以前,他发自内心地不想管,可张丽刚离开后,他忽然很想帮帮她。张丽离开,是性格使然,与夏枫儿毫无关系,但某种意义上,也是曲书记逼走,说不上为什么,对与张丽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夏枫儿,他现在想帮帮。 或许,是某种莫名其妙的爱屋及乌,激发他恻隐之心。当然,曲书记说得也对,这次帮好了,可以一劳永逸,以后都能省心。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,前天陈妍,昨天张丽,今天又夏枫儿,前仆后继连续三天,跟连中三元差不多了,昨晚悍妻还大发通脾气,他怎么说?是说真话还是扯谎? 付出诚实的代价后,徐虾面对请假问题,无比地头大起来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官人我要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官人我要 作为靠脑子生存的人,徐虾一向以利益最大化来考虑问题,而不是迂腐的道德准绳。诚实与否,他认为这是人性本源的问题,与外在行为无关。不分青红皂白的诚实,那是愚蠢,如果既能避免伤害别人,又能保护自己,那么谎言也可以成为美德。 夏枫儿一事,徐虾斟酌再三,觉得可以不撒谎,但不能全说。夏枫儿虽与张丽不同类,但其另类魅力和名人效应,危险度在纪若敏眼里并不亚于张丽。更重要的是纪若敏不知道夏枫儿和曲书记的特殊关系,一旦知道实情,以悍妻的正直和无畏,才不会管是不是领导安排,算不算工作,肯定不会让他瞎掺乎,这样一来,就去不了了,事情也就僵住了。 所以他决定了,请假只说表面,先保证去上,内中的隐情,让林安安去说。他相信以林安安的能力,一定会把纪若敏稳住,他则力争一次把夏枫儿说通,一了百了,以绝后患。如果说昨日张丽是最后一次,那么今天夏枫儿,也将是最后一次。 筹划已定,徐虾拨通林安安手机,开门便问:“在哪儿呢?” 林安安道:“店里呢,马上要走,怎么了?” 徐虾不答又问:“她呢?” 林安安道:“在我家呢。”又奇怪道:“怎么这个点打电话?不会晚上又有事吧?” 徐虾叹口气道:“可不又有事,不过是公事。” 林安安太了解他了,如果是一般公事,根本没必要给她打电话,现在不仅打了,还先问两人位置,必是见不得人。干脆道:“今天又谁?” 徐虾再叹道:“是夏枫儿,曲书记……” 话未说完,林安安叫起来道:“你还有完没完?前天陈妍,昨天张丽,今天又夏枫儿,一个比一个厉害,帽子戏法呀?” 林安安就是会说,帽子戏法比他的连中三元贴切多了。徐虾无奈道:“我有什么办法?曲书记把夏枫儿甩了,让我去做工作,总不能不去。” 林安安一听,也微觉不忍心,但没发表意见,直奔要害道:“你准备怎么办?你老婆还不知道她和曲书记关系,要真知道,怎么能让你瞎掺乎,你不会又要撒谎吧?” 徐虾道:“不是撒谎,是保证先去上。”遂把自己想法告之,然后道:“我争取一次说通,以后再不和她联系了。”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,林安安也甚觉无可奈何,叹一声道:“小虾,不是我说你,原来我纵着你,你怎么样都无所谓,可你现在既然找她了,就有必要也有责任做出牺牲。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,你老这样,就算你没事,就算是公事,时间长了,她也肯定得暴发,为个垃圾领导,值得吗?” 徐虾被说得直汗颜,不无惭愧道:“你说这些我都懂,可这不是值不值得的事,我既然在这个位置,有些事就避免不了,最多是尽量回避,就算不去,也要有个过程,所以我才说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 林安安也知他身不由己,但还是道:“说准了?最后一次,再有这种事,别指望我再给你打掩护。” 徐虾保证道:“绝对最后一次,就算说不通,以后也不管了,就是最后一次。” 林安安再叹,没再说什么。 徐虾又道:“我今天怕不能象昨天那么早回去,你们不用等我吃饭。你一定把她稳住,千万别让她给我打电话,我处理完尽快回去。” 林安安没好气道:“我算看透了,你就折腾我能耐。” 徐虾温柔道:“谁让你注定了,这辈子就给我遮风挡雨的命,受着吧。”说完挂断。 吁口气,原地不动,又拨通悍妻手机。 与林安安一样,纪若敏也上来就问:“怎么这个点打电话?不会晚上又有事吧?” 徐虾汗道:“对不起,老婆,还真有事,公事,但我也不瞒你,还是夏枫儿的事,是曲书记发话,我实在没法不去。” 纪若敏长长一阵沉默。 徐虾急又道:“老婆,你别多心,我答应你,这次是最后一次,这次去完,以后再也不去了,你看行吗?” 纪若敏虽不高兴,并非不通情理,不乐意道:“这事不挺长时间了,怎么还没完?”小虾前次说夏枫儿要当电视台主任或副台长,她以为是这事。 徐虾道:“也快完了,具体情况我回去跟你说,好吗?” 纪若敏仍不情愿道:“你干的都什么工作?尽搞不正之风,曲书记也有病,这种见不得人的事,让你跟着掺乎干嘛?” 徐虾苦笑道:“领导的事,还分公事私事?见得人见不得人?当秘书为领导服务,不就这样?” 纪若敏啐道:“当心哪天反腐败,把你整进去。” 徐虾呵呵笑道:“不会的,我有你保驾护航怕什么?”又道:“不多说了,在家好好洗白白,等老公回去把你送上天,先亲你一下。”对着电话啵一声。 纪若敏虽不愿意,也只如此,轻嗔一声,把电话挂了。 给两女打完电话,徐虾长出口气,找个悍妻真不容易,这点小事还得费这么多脑筋,大摇着头去了。 ◇ ◇ ◇ ◇ ◇ 曲书记没说错,徐虾到翡翠路一打听,就找到了那家看似不起眼,一般人却根本进不去的“金屋”的俱乐部。听名字就知道,是贵族俱乐部,是有钱男女们消遣、休闲和娱乐的高档场所。 徐虾对这类俱乐部有一定了解,不管有多少项目,按摩、理疗、推油必然包括在内,无论男女,只要想,就可以享受任何服务,也算是不公开的高级**场所,后台势必极硬,对会员素质要求也比较高,普通暴发户,有钱没过得硬的人介绍,也进不去。 徐虾在门前见到夏枫儿的紫色奔驰车,停车进入 刚进门,就被两个一看就是保安或打手的家伙拦住:“对不起,请问你……” 徐虾道:“我市委的,找夏枫儿。”估计夏枫儿和曲书记的关系,在这应该不是秘密,曲书记能让他来,肯定不会让他进不去。 果然,俩家伙相互一视,一个道:“四楼,3A房。” 徐虾道声谢,径直进入。 里面和他所想差不多,徐虾没多看,乘电梯上到四楼,在挂着“AAA”牌子的顶级VIP会员包房门前停下。先贴门静听,没什么动静;又举手想敲,还是放下了;最终轻轻一推,门开条缝;再把门推大,见到一脸妖娆的夏枫儿。 夏美人儿半躺半卧,在沙发上摆个媚态,纤手夹只高脚杯,一瓶洋酒已喝剩四分之一不到,满面绯色,晕红如火,媚惑的电眼无限迷离。一身无领无袖连身裙把曲条丰韵的身材裹得无比诱人,胸前两陀低垂高隆,象活的一样颤颤微微;侧卧的髋部高隆圆畅,看到前面,就可以想像后面的肉臀多丰厚;裙下露着粉润晶莹的小腿,一对裸足大小适中,肉色撩人,既不肥腻又不骨感,直想把玩不休。全身曲线惊人,在酒气弥散的橘色灯光下,妩娆性感,又芬芳迷人。 徐虾一下就头大了,夏枫儿喝成这样,他说什么能听进去? 夏枫儿醉眼一倾,送过一道妩媚电波,妖艳道:“我就知道他会让你来,正等你呢,进来吧。” 酒杯一放,裸足一收,优雅摇晃地站起,晃向一角的酒柜,想取杯子,让他一起喝。可实在喝太多,没走几步,就脚下一软,向地毯栽去。 徐虾斜蹿一步,急将她抱住。 夏枫儿丰润柔满的身体扭糖似地摄动,抬起娇妍无力的脸,自嘲地漫笑:“好人儿,你终于肯来了,却是做人家的过河小卒,真可笑。” 徐虾一阵心痛,直视她目光道:“你要这么认为,我现在就走。” 夏枫儿醉眼绽亮,旋又涣散,娇躯乱颤,浪笑道:“说得多好听,男人,都这么可笑,以为可以瞒过全世界。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从一开始认识我,就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,不过是做得比别人可爱。”伸出纤指,轻点他鼻头。 徐虾缓缓点头:“没错,就和你一开始认识曲书记一样。” 夏枫儿笑声骤止,身体僵直,醉光一敛道:“你说什么?” 徐虾轻柔地拢开她额前几搂发丝,温声道:“不管我说什么,你首先要相信,我是作为朋友来的,不是你说的过河卒子。” 夏枫儿媚眼再亮,可美面一别,又痛楚地摇头道:“朋友?能知道我多难受?能了解我心中的痛苦吗?” 徐虾肯定地点头:“能,我不仅能开解你痛苦,还能让你以后一辈子都快快乐乐。” 夏枫儿娇躯一震,电眼再度暴亮,而且没再收敛,却做出一件让他更无语的事,扯着他双手,扶风舞柳往后退,酒气如兰道:“那你还等什么?” 徐虾没做任何反应,一步步随她向前走。 夏枫儿媚丝横飘,笑意美艳,直退到床边,才向后一仰,把他整个扯自己身上,胸脯热烈,气息急促道:“好人儿,爱我吧?让我忘掉痛苦。” 徐虾趴在她娇软发烫的身上,点头道:“行,但在此之前,能让我为你做次专访吗?”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枫儿飘飘,虾儿飘飘(上) 第一百八十九章 枫儿飘飘,虾儿飘飘(上) 以专访做夏枫儿工作,是小虾路上想好的,也算对症下药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但不是现在。夏枫儿醉得不成样,再好的形式也白瞎,只能先说说。 夏枫儿对小虾的专访大感有趣,电眼闪闪,放出火促电花,随又玉手掩嘴,咯咯娇笑起来,笑得酥峰乱颤,肉躯耸动不休。 徐虾贴身压夏枫儿身上,清楚地感受她胴体弹性的动感和诱人的活力,饶是他心如止水,紧贴的下身仍蠢蠢欲动。 夏枫儿一笑不止,徐虾道:“你笑什么?” 夏枫儿止住,温柔地歪头望他,指背轻抚他面颊道:“你真好可爱,不枉我除他之外,唯一让我心动过。”顿顿又哀伤道:“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,可我现在真没心思接受你专访,只想你用力爱我,把我送上天,让我忘了他,忘了这世上一切。” 夏枫儿说话跟言情小说似的,可见那狗屎的“专访”让她入戏多深。徐虾揪心地望着她,一时没说话。 夏枫儿电眼射出yu火,又款款道:“你不是我小枫叶吗?现在我就在你身下,不再属于任何人,可以随便你做任何事,你还等什么?不想爱我吗?” 徐虾道:“想,但现在不行。你喝醉了,我更希望我的偶像在清醒状态下,全身心让我爱她。如果你酒醒后还想我爱你,我一定爱你三天三夜,让你在天上下不来。” 劝人的秘诀在于疏导,而非顶烟上,小虾深谙此道。 夏枫儿一听三天三夜,醉眼更放出欲焰之光,仰面倾吐热气道:“我没醉,非常清醒,还知道他会让你来,我就在等你爱我,让我忘掉痛苦。爱我吧,就是现在。”一把抱住他,猛力翻身,把他压在身下,热乎乎吻去。 疏导没成功,貌似有点失控。 徐虾扭头闪躲夏枫儿野兽般的烈焰红唇,急唤:“枫儿姐……” 夏枫儿正满嘴酒气地在他脸上乱啄,闻言一顿,热切道:“不要叫我枫儿姐,叫我名字,我不相信你也管你老婆叫姐姐。” 徐虾得空道:“你也知道我有老婆?你刚刚说你不属于任何人了,我问你,你和他在一起时,也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?” 夏枫儿脸上涌出痛楚之色,哀道:“不提他行吗?我只想痛痛快快放纵一次,哪怕暂时忘了他,你就是最合适的人。” 徐虾借机把她扳开,坐起道:“为什么不提?你和他一起这么久,一次放纵有意义吗?如果不能正心面对,以后怎么生活?” 夏枫儿茫然道:“以后?”轻笑一声,自嘲地摇头:“我上班第二年就跟他,五年多了,把一切都给他了,连名分都没要,还会有以后吗?” 徐虾抓住她肩头道:“当然会,五年时间虽不短,但你还很年轻,又这么漂亮,你放开防线,会有大把男人往里冲,还怕挑不到自己喜欢的人?” 夏枫儿抬起头,直愣愣望他:“大把的男人,会包括你吗?” 徐虾无语了,两人认识到现在,加起来相处也就一个多小时,都不明白自己哪点让她看上了,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扯。 夏枫儿动动蜷缩的大腿,把美面凑他面前:“可能你不信,他不要我后,我唯一想起的人就是你,一直觉得你能安慰我。爱我吧,把我当朋友什么都行,只要让我忘了那些烦恼。”大倾上身,又抬起屁股向他怀里钻。 徐虾眉头大皱,再度抓住她两肩:“枫儿,你冷静点,一夕之欢解决不了问题。” 夏枫儿失魂落魄地坐回,喃喃道:“那我还能怎办?他不要我了,你也嫌我,连我投怀送抱都不肯爱我,还能怎么安慰我?” 徐虾捧住她两颊,让她面对自己,诚挚道:“你错了,正因为把你当朋友,我才不让你贪图一时之欢,更不想趁机占你便宜。我说过会让你一辈子快快乐乐,我会做到,相信我,好吗?” 夏枫儿醉目骤闪又黯,全无自信道:“你怎么让我快乐?” 徐虾道:“先离开这里,找个地方吹风醒醒酒,我会告诉你。”不由分说,转身下床,为她寻回两只既象凉鞋又象皮鞋的鞋子。 夏枫儿仍撇腿斜坐床上,幽怨怀疑地望着他,完全没动的意思。 徐虾只好扯过她两腿,亲手为她穿鞋。夏枫儿完美动人的小肉脚攥到手,忍不住一通心跳,直想含嘴里痛吻一番,由衷抬头道:“枫儿,你真美,连脚都这么漂亮。” 夏枫儿幽幽道:“那你还不肯爱我?” 徐虾忙敛回心神,低头不看她道:“那是因为我有更好的方式。”为她穿鞋。 夏枫儿见他如此温柔,又不肯跟她恩爱,显然是个好男人,心内融融感动,酒后热辣辣的腔子悄然融化,火热的眼睛也变得温热。 徐虾为她穿好鞋,执着两手将她扯起:“走吧。” 夏枫儿被扯下床,就势扑到他怀里,一把抱住他道:“你真是个好人儿,可为什么就不肯爱我呢?破例一次都不肯。” 徐虾蹙眸道:“你为什么老想我爱你?难道没男人你就不能活?” 夏枫儿翘起小嘴,不无怨意道:“我给他打电话,猜到他会派你来,我一直想的就是,让你好好爱一场,让我在你的爱里忘了他。” 徐虾正容道:“如果我真这么做,你不仅达不到目的,还会瞧不起我,更重要的,会瞧不起你自己。” 夏枫儿不堪地垂眸:“在你们眼里,我不就这样人,只不过你们都表面不说罢了。” 徐虾真心道:“别人我不知道,我肯定没这么看。”接着贴她耳边道:“象你这么动人的尤物,谁要装正经,谁就会失去拥有你的机会,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做。” 夏枫儿醉眸焕出神彩,酡红的双颊也熠熠生光,旧事重提道:“那你还……” 徐虾坦率道:“我不爱你,不是不想爱你,更不是说我是正人君子,是因为我有老婆,不能这么做,否则不会放过你。” 夏枫儿起伏激烈地望他,没看到一点非真诚的内容,自信大为恢复。 徐虾又道:“走吧,出去再说。” 夏枫儿急又把他抱紧,可怜兮兮道:“我不勉强你了,你抱我一会儿行吗?我真的好难受,你说话这么舒服,我就想在你怀里听你说话。” 徐虾温声道:“我会抱你,但不是在这,这里环境太腐化,也太坠落,与你现在的心情严重不附,我们先出去,我答应你,出去一定抱你。” 看似精明,实则简单的夏枫儿完全把他当救命稻草,忙不迭点头。 在沿途异样眼光的注视中,徐虾拥着酒意微醺,撩人无比,又乖巧无比的夏枫儿走出俱乐部,带上自己车,扬长而去。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,这小子谁?身在市委还敢太岁头上动土,给曲书记戴绿帽,也太胆肥了。 ◇ ◇ ◇ ◇ ◇ 此刻尚不到六点,夕阳满天,城市一片灿烂。 夏枫儿半垂螓首坐在副驾驶,醉颜微酡的美面本就高雅性感,在风的作用下愈加丰姿绰韵。倾目斜鬓,不时向小虾送过道道波光,薄而阔的红唇和又细又和长的醉眼相映成辉,配上丰盈冶丽的身材,尤其胸前高高的两团,在夕光中妩媚万千,怎么看都情意款款,毫无遮掩地**。 同为绝世尤物,张丽的魅力在于恨不得让人时时呵在心头的娇媚,夏枫儿更接近尤物本身的含义,加上她名人身份,还会超出这个词,最直接地刺激男人的征服欲。任何男人看到她,唯一念头就是把她抱到床上,狠狠地享用、征服、甚至蹂躏她。 徐虾说不是有老婆,一定不会放过她,这不是谎话。放在以前,他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,定会尽情享受她动人的身体,在她体内骄傲地冲刺。他毫不怀疑,以夏枫儿的特有的魅惑和丰韵的肉体,床上的滋味不会亚于他以往任何经历。即使现在,每每触碰夏枫儿投来的电波,仍口内生津,心头乱蹿。 但这只能说明他是正常男人,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,不意味他会这么想,家有美丽的悍妻,他不会做出格之事,这点自制力,他还有。他更相信,经历张丽和夏枫儿的诱惑,从此可以对世上任何美女免疫了。 一路向南,徐虾将车驶至跨河大桥中段。 此时夕阳浓浓,红霞漫天;河面晚风徐徐,浮光跃金;两岸扶风摆柳,风景如画;景致清爽烂漫,美不胜收。 两人下车,凭栏并立,共尝美景。 夏枫儿望着眼前醉人的景色,美眸迷离,轻吐红唇道:“这里好美想不到离这么近,就有这么好的地方。”又感激痴迷地望小虾:“你能想到这么美的地方,一定为我做足考虑,也做了充足准备,我现在相信你真心把我当朋友了。” 徐虾暗汗一个,心想要不是不想带你去吃饭,又没地方好去,才不会饿着肚子,傻子似的到这吹风。但听到夏枫儿此言,更确信她过于梦幻和感性。适时道:“你总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,忽略身边的现实,现在知道了,只要肯用心,现实中的美好无处不在。” 直想扇自己嘴巴,听惯夏枫儿言情小说式的对话,他说话也跟神经病似的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枫儿飘飘,虾儿飘飘(下) 第一百八十九章 枫儿飘飘,虾儿飘飘(下) 夏枫儿显然喝惯洋酒,虽喝大半瓶之多,并没有想像中醉那么厉害,吹一路风,已清醒大半,也冷静大半,也更柔弱,不无自艾道:“没错,我是常活在幻想中,但你也知道,我和他毕竟见不得光,五年多了,那么多日日夜夜,一个人的夜晚,如果不编织一些东西,我怎么守得过来?” 徐虾不解道:“我就是不明白,你为什么要守?” 夏枫儿面现哀容,低头道:“我承认,最初和他在一起,一是畏惧他权势,有点不知所措;二也觉得他能给我带些好处,舍不得放弃这样的机会,但……”又昂然抬头:“我后来真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。” 徐虾从嘴角边发出一丝冷笑,但没说话。 夏枫儿稍显不堪道:“你笑什么?” 徐虾没答,而是道:“我说过要给你做专访,现在你已经清醒,可以做了吗?” 夏枫儿道:“有什么话你就问吧,我肯定什么都告诉你。”又弱弱道:“你答应会抱我,抱着我说行吗?” 徐虾爽快点头:“没问题。”大方地张开双臂。 夏枫儿环住他腰,依依偎进他怀,紧贴他胸口看河中流水。 徐虾体贴地拥紧,也瞅着河水道:“你很多次节目,都以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做开头,我也先给你讲个故事,可能不那么动听,但我觉得对你还有点用。” 夏枫儿笑下道:“好,你讲吧,我听着。” 徐虾点点头,娓娓道:“有个人叫张三,有一天没事,到小酒店喝酒去了,要俩小菜,打四两酒,喝完非常高兴。这时候碰到李四了,更加高兴,俩人又一起喝,张三又喝四两,更高兴了。这么高兴当然不能回家,于是俩人商量,到王五家坐坐。去了之后,意外发现赵六也在,比之前还要高兴了。哥四个凑一起这么高兴,干点什么呢?决定打麻将。张三喝八两酒,迷迷糊糊,自然打不过人家,不仅输钱,还和人口角打架,把王五脑袋打破了,但他喝多了,也没在意,骂骂咧咧回家了。 “回家睡一觉醒了,他老婆揪着他耳朵把他一通骂,说他没事闲得喝什么酒?喝也就罢了,干嘛喝那么多?喝多也罢了,干嘛上别人家?上别家也罢了,干嘛明知喝多还打麻将输钱?输钱也罢了,干嘛耍酒疯打人? “张三后悔不迭,后悔不该没事喝酒,后悔不该喝那么多,后悔不该上人家,后悔不该打麻将,更后悔不该打破人头,现在不仅输钱,在家挨老婆骂,还要给人道歉,还得给人赔钱,这不自找吗?总之非常后悔,满脑子全是后悔。” 夏枫儿伏在他怀里,听完这个平淡又无聊的故事问:“讲完了?” 徐虾道:“就算完了,后边还有,但内容差不多,反正还是后悔。” 夏枫儿牵出一丝苦笑:“你是想告诉我,做事不要后悔吗?” 徐虾莞尔道:“我要开解你,不是让你对曲书记终身不渝,你不后悔,还还怎么开解?” 夏枫儿奇道:“那什么意思?” 徐虾这才道:“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一个人做事要知道为什么,而不是盲目去做,或背离最初的目的。” 夏枫儿微怔,苦容道:“你是想说,我爱上他,是背离了自己最初的目的?” 徐虾道:“是不是背离,我不给下结论。”大手一挥:“你就当这里是访谈现场,这些流水就是观众,夕阳就是摄影机,我只问你一个问题,请你谈谈私人感情,说吧。” 夏枫儿难堪道:“你明知我和他见不得人,怎么可能大厅广众谈?” 徐虾笑道:“对,你不仅不会谈,还会表示自己因为看重事业,暂时不想考虑个人感情云云,还会夸夸其谈理想的另一半,什么不须太有钱,不用太帅,必须温柔,必须对你好,能互相关心理解等等。我没说错吧?” 夏枫儿强笑下道:“就算是,又怎么了?” 徐虾叹一声,直视她眼睛道:“枫儿,你太入戏了,不否认你的节目很好,可你请那些所谓的名流,看着衣冠楚楚,人模狗样,背地里不定干什么龌龊勾当。通过你的例子就知道,他们在台上讲那些话,大谈特谈自己感情生活,在电视屏幕里大秀恩爱,有几个字是真的?全是骗人的谎话,就象广播里无聊的情感夜话,只能骗骗狗屁能耐没有又闲得蛋疼的俗人,你却当真了,还把那些谎话一个个编到自己的故事里,幻想自己是灰姑娘,进行一场美丽又不为人知的凄美爱情。你就是曲书记玩物,还是玩物之一,让人玩玩身体,就这点事,哪有什么爱情、凄美?还爱上他,动不动把自己当他老婆,还无可救药,不能自拔,你不觉得自己可笑、幼稚吗?” 夏枫儿哪想一向贴心的小虾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,都听傻了,完全受不了,一双眼泪唰地流出,苦道:“干嘛这么说人家?亏我一直觉得你温柔贴心,才想和你说心里话,你却这么说我。口口声声没瞧不起我,你和那些人一样,骨子里就瞧不起我。” 徐虾摇头道:“你误会了,我这么说,正因为把你当朋友,才想让你认清自己。我更没瞧不起你,美貌和身体是女人固有的本钱,用来谋求点什么无可厚非,只能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,可你偏得太远了,就象你说的,当初就想谋点好处,可看看你现在?” 夏枫儿激愤了,泪水淋漓道:“可我后来就是爱上他了,不可以吗?” 徐虾嗤之以鼻:“你大学毕业第二年就跟他在一起,一个年轻、漂亮、万里挑一的小姑娘爱上个有家室的老头子,说出来你自己信吗?” 夏枫儿大声道:“爱情分年龄吗?还以为你是有心人,原来和其他人一样俗,比他们更俗不可耐。” 徐虾叹口气,不紧不慢道:“枫儿,你冷静点,我是实话实说。男人无论有多大魅力,不能在身体上满足女人,女人永远不会死心塌地。我没猜错,曲书记应该是你第一个男人,就算不是第一个,也在肉体上给你极大满足,再加上领导身份,大人物气度,让你觉得爱上他了,离不开他了,就象那些**的女人,总觉得自己爱上情郎,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就是种感官依赖。你好好想想,相信以你的聪明,冷静下来,应该会想明白。” 夏枫儿绝难置信,他连这种事都说得家常便饭一样,浑身筛抖,美面瞬变,电光不闪,嘴唇颤抖,手指他半天,愣没说出一个字,终于双手掩面,无颜自容地背过身。 徐虾没着急再说,让她稍微冷静一会儿,才从身后扶上她双肩,幽游道:“枫儿,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,又为什么说这些话吗?是因为张丽昨天走了,我送的,也是这个时间。” 夏枫儿愕然回眸:“走去哪了?” 徐虾如实道:“出国,也跟曲书记有关,她受不得周围冷眼,所以离开了。虽然你们结果不一样,但命运毕竟有相似之处,所以我才发自内心地想帮你,因为我真的不想你们如此出色,却为个糟老头子一离一弃,还羔羊迷途,不知回返。” 夏枫儿无言以对,醉眼却重新通电,闪出电芒。 相似的命运总能引起相似的共鸣。小虾的肉体满足说,虽让她羞于见人,却也戳到她痛处,让她理智很多,再听提到张丽,因此变得坚强。 徐虾见她有所觉悟,又道:“枫儿,原谅我说那么直,可你这样一朵鲜花,放着芬芳的大自然不选,偏偏扎根在毫无生机的荒漠,我真的看不过,也不相信那是你想要的。” 夏枫儿眼中抹过一丝不堪,弱弱道: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 徐虾推着她转向栏杆,向河面一指:“看到这水了吗?世间万物唯有水,千流百转不改其性,做人也一样。你最初的选择没错,错的是你偏离了,你已经付出五年青春,不能这样白费。曲书记虽然把你当玩物,但还比较重感情,你现在要做的,就是让他明白,你会跟他好聚好散,不会缠着他。这样,只要他在位一天,你就可以借助他一天。下一步,再找个喜欢的人,好好生活,借助他,为自己、为家庭多争取好处,把五年的付出,尽可能拿回来,能拿多少是多少,总之就是不要跟他客气。” 夏枫儿听到小虾极现实和功利主义的建议,震惊之余心头大朗,又窘迫地瞥他一眼,垂头道:“你都说了,我是他玩物,很多人都知道,怎么找喜欢的人,谁会看上我这种人?” 徐虾笑道:“你多虑了,没人看不上你,是你自己觉得没脸见人。我刚刚说过,看不上你的人都是傻瓜,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?” 夏枫儿重新抬头:“为什么?” 徐虾认真道:“因为你真是个尤物,是世间少有的妙品,装五装六假正经的人,就尝不到你的滋味,只有真正聪明的男人,才有资格拥有你。所以看不上你的人,他们根本不配你一顾,会有无数聪明人对你趋之若鹜,你只要在他们中间选一个好的就行了。” 夏枫儿听得直害羞,却振作了,欲语还休道:“你呢,我意思是说,如果没有你老婆,你会喜欢我吗?” 徐虾痛快道:“当然会。首先我没什么处女情结;其次,你是跟过领导,但也就跟过一个领导,社会上那些女孩儿,大多数都处过不止一个男友,有多少人跟无数个男人鬼扯过,相比她们,你不纯洁多了?何况你又远比她们漂亮。” 夏枫儿豁然开朗,极度振奋,虽然编织梦幻,但在内心深处,她又何尝不自贱于人?想到那些平时戳他脊梁骨的女人,哪个不是换男友如换衣服,跟无数人同居过,听小虾这样一说,才猛然醒悟,自己真比她们纯洁多了。 电眼放出火树银花,感激不已道:“谢谢你,我终于想通了,什么都想明白了,一定会按你说的去做。” 徐虾如释重负,大感欣慰道:“那就好,我这番话也没白说。”心里惦念悍妻,看看天色已晚,夜幕悄悄降临,又道:“既然你想通了,我送你回去吧,时间不早了,你见识过我老婆,再晚,我该有麻烦了。” 夏枫儿不无怨意道:“你心里,就只有你老婆一个吗?” 徐虾由衷为她高兴,心情大好,想都没想便道:“也许吧,可我不还是为你出来了?” 这样一说,好象心里有人家,小虾这种臭毛病真很让人无语。 果然,夏枫儿立马道:“如果你和你老婆分开,会和我在一起吗?” 徐虾话一出口就后悔了,支吾道:“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?不是不想回答,实在是问我这问题的人太多了。” 夏枫儿吞口凉气道:“你这意思,有很多女人问过你,我都排不上号了?” 徐虾厚颜道:“是,但也不全是。”还好脑子比较快,转转眼球,又胡诌道:“还记上次见面,我跟你说那句话吗?” 夏枫儿道:“哪句话?” 徐虾轻声道:“你是枫儿我是虾。” 夏枫儿瞠目道:“你是枫儿我是沙吧?” 徐虾挥手道:“你听错了,是你是枫儿我是虾。枫儿飘飘,虾儿飘飘,我们就凑不到一起去。不是我不能喜欢你,是我老婆太厉害,把我吃得死死,别说我不敢和她分开,就是动动这样的念头,她都会杀了我,所以,你还是饶了我吧。” 夏枫儿笑了,情波款款道:“要不是你有这样的老婆,我真想缠着你不放,一直到你喜欢我为止。” 徐虾微笑道:“那谢你开恩了,夏大恩人,可以走了吗?”优雅地伸出手臂。 夏枫儿轻嗔道:“看你心里还有我,便宜你吧。”象羞涩的少女牵上他手。 徐虾捏把汗,暗道一声好险,总算又完成一次救火任务。 两人上车,返回夜幕闪烁的都市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PS:明天有公事,晚上还要吃饭,要很晚才能回来,不够时间更新,所以今天猛写,准备把明天的带出来,可又赶上是个大章,不好让大家看中断的章节,就都扔上来了。这样一来,明天可能就没更了,特此声明,大家周知。 老盛更新虽不快,人品还过得去,有欠都补,这次也提前更了,大家尽可能多支持,俺也能把剩下部分写好点。 . .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惨遭家法(上) 第一百九十章 惨遭家法(上) 很难说小虾天生招人喜,还是博爱的思想深处有浑然天成的亲和力,抑或两者兼而有之,总之夏枫儿经小虾开解,象换个人,开心得象个少女,以往的五年仿佛从空气中蒸发,完全没发生过。 吹着新鲜的夜风,沐着初升的月光和都市的霓虹,两人原路返回。 金屋俱乐部路边,徐虾把车停稳,关心道:“喝那么多酒,还能开车吗?要不把车扔这,我送你回家?” 夏枫儿轻轻摇头,用暗夜星星一样的眼睛望住他,呼吸紧促,**起伏地向他靠近。 徐虾下意识仰身,嗫嚅道:“枫儿,你……” 夏枫儿不容拒绝道:“别说话,闭上眼睛,你就不算犯错。” 徐虾当然知她要做什么,心道怎么能不算犯错?稍稍犹豫,无奈又无力地阖目。 一双微烫又深情的双手捧住他脸,接着一股馨香醉人的女性气息扑面而来,再接着,自然是夏枫儿温热柔软的红唇。 徐虾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 夏枫儿轻阖双眸,两道细眉凝到一处,捧着小虾面颊,温柔热烈地亲吻,向他喷吐*药般的火热呼吸。不时微启双唇,探出香柔的舌尖,结合双唇连含带抚,熟练灵活地舐舔、柔滑、**。 夏枫儿不仅人是与生俱来的尤物,手法和经验也是尤物级别。 徐虾舒服已极,也痛苦已极。舒服的当然是夏枫儿专家级的服侍,痛苦的是不能有任何行动,只能被动地以掩耳盗铃的方式享受。 他真想变被动为主动,压住她雪白美艳的娇身,痛吻她诱人犯罪的红唇,放肆地揉捏她丰盈可破的双乳,却不能这样做。人之所以为人,是自然界的唯一精灵,正是对自身行为的控制力,他现在就在发挥这一高级职能。 夏枫儿贪婪不舍,一发不可收,似一只释放妖火的雌兽,风骚妩荡的圆臀高高翘起,上身整个投进小虾怀抱,饱满柔润的酥峰紧贴他胸膛,盘蛇般扭动不休。 徐虾以惊人的意志力坚挺忍耐。 就在他几乎要张开紧闭的牙关,将那条蜜饯般的香舌迎进,夏枫儿终于停了,避免了他晚节不保,犯出主动式错误。 唇分,夏枫儿落下骚荡的屁股,美眸充满失望和不信,不甘心道:“你真行,这样也能无动于衷,真怀疑你不是男人。” 徐虾暗暗汗颜,心道我要真无动于衷,就该把你推开,而不是默不吭声,一动不动。睁开双眼,微笑道:“现在你知道了,我老婆力量有多大,足以使我做出超脱人性的行为,以后不要再考验我了。”顺手一拍。好死不死正是夏美人光裸的膝头,一阵心神荡漾,差点顺大腿摸进去,急把手收回。 夏枫儿当然不知他内心的挣扎,幽幽一叹,不得不放弃道:“算了,看来真让你说中了,我们一个枫一个虾,此生此世都无缘。” 徐虾瞟她一眼,没答说话。 夏枫儿小做整理,振作道:“我走了,回头我把我家地址发给你,明早你去一趟。” 徐虾讶道:“去你家干嘛?” 夏枫儿没好气道:“放心,不是诱惑你。”又敛容道:“让你取点东西,给姓曲的拿去,他见到后,就会明白我不会再纠缠他,你也可以交差了。” 估计是定情物之类的东西,徐虾点头,想想道:“你不如再提点要求,一方面让他放心;另一方面也能把你们关系恢复正常。” 夏枫儿奇道:“提什么要求?” 徐虾诚挚道:“我觉得你不适合再干主持,不如转到幕后,当个主任、部长或副台长,既不劳心费力,又能多弄点钱,为以后成家打点基础。你要不反对,明天我先跟他说一起,以后你再自己联系。” 夏枫儿星眸再度暴出感激之光,依依道:“我听你的。”又抑不住幽怨道:“你既不肯要人家,干嘛还对人这么好?把人心都搞乱了,真是个害人的冤家。” 徐虾很想告诉她,是你把我搞乱还差不多,但这次没说。 夏枫儿横他一眼,幽幽一叹,抬起骚臀,打开车门下车。 徐虾礼貌地没动,目送她上车,一阵风似地离去,方叹息着起动车子。 面对夏美人的存心诱惑,他守住了,但并未感到骄傲,夏枫儿高雅性感的面庞,魅惑如宇宙星海的眸子,浑身散发**香气的身体,还有恨不得让人含到嘴里的小肉脚,都在他心头回荡。 这是与张丽离去完全不同的感受,但没享受到夏枫儿动人的肉体,他同样觉得是人生憾事,是纯男人的遗憾。 垃圾曲书记,真她娘好运。徐虾火无处发,无限嫉妒起年过半百的上司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徐虾到家正是晚上八点,只比昨日晚不到一小时,不算很晚,或者说,根本就不晚。但还是很忐忑,隐隐觉得,会面临一场狂风暴雨,与时间无关。 掏出钥匙,故意在门前晃一会儿,弄出点动静,期望象昨天一样,林安安给他开门,可没有,他只能自己动手。 家里的气氛证实了他猜测,黑乎乎的,一盏灯都没开,甚为吓人。 徐虾面对黑暗,惴惴不安在门前脱鞋,蓦地想起一事,急甩脱鞋子,骇然冲进客厅,见两女直挺挺地坐在黑暗中,才放下心。 说不上为什么,他忽然想到家里这么静,极有可能两女都不在家,不在家也没什么,最多是纪若敏生气跑回家,林安安跟去劝了。他却莫名其妙生出一种两女离他而去的感觉,这可是比死都不能让他承受的结果。 可刚放下的心,又重新悬起了,因为看到,也感受到悍妻绝对不善的眼神。 林安安显然已承受良久,大气不敢出,颇为同情地瞧瞧他,为他向纪若敏递个眼神,让他好自为之。 徐虾讪笑一下道:“怎……怎不开灯?”要去按开关。 黑暗中传来纪若敏一声怒叱:“不许开” 徐虾吓一激凌,触电一样把手收回,胆突道:“天都黑了,为……为什么不开?”